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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和殿。
从前，大典大礼，洛祺添一众皇子序末，遥望黄灿灿的龙椅宝座以及宝座上的人。
这回黄灿灿的主儿是他，十八殿下、大良朝少帝。
他，包括生母孋美人，从没慕想过这一天，他们做过最美好的梦，不过是边陲小封地，终老。
一身明黄龙袍，衬得五官精致的他，更俊美、矜贵，少年青涩、苍白慌怵、强撑的端庄肃严，与无上尊贵、九五皇权、至高处的孤独苍茫迭加混撞，为高处那个小人儿，蒙上层神秘。
假以时日，青壮年洛祺的俊美会衍化为更恣肆的俊魅，杜钰与众臣一道山呼“万岁”时发出先皇洛昂曾经的感慨。
两年出前，也是在庆和殿，给皇太后庆寿，明妃说那句陷害人的话时，杜钰在场。
同一年，更早些点，忘了是什么庆典？小少年遥望一身黄灿灿的皇帝悄悄掩嘴笑，刚为相的他唇角勾了勾，眼角扫到明妃倏的转身幽幽瞪着这个小傻子。
……
其它人都很兴奋；杜钰尚好，他似看到波云诡谲的底色，从少帝高潮时眸眼里的流光溢彩和情欲迅速退去时的寡淡。
重头戏不在大典、祭天仪式，这些做给天下看，只能依礼部尚书黄觉和几个老臣。
大典后，本还有冗长的一串仪规，全让杜钰伙同赵燊给免了！他们当真一手遮天，皇太后气得浑身发抖。
大良朝早朝分大、小朝，大朝在庆泰殿，小朝在乾丰宫大书房。
从前，若大朝后皇上还要与几位要臣商议朝政，即由内务司职唱名、或私下知会大臣，也有当天完全不上大早朝，几个要臣直接前往乾丰宫大书房上小朝。
大典后，自然要上大早朝，各大臣启奏的都是各地应景吉庆事，洛祺以为杜钰、赵燊会替他应对，上朝不过走个仪式，结果除非他问他们，他们都不吭声。
朝政竟真要他自己应对？
好在今儿也就几件应景吉庆事——也没人敢在今儿启奏什么棘手事。
散朝后，新帝也没吩咐，和王安一样不知哪来的内务司李元搀扶新帝往乾丰宫大书房走，“皇上，您受累了。”
还要继续上小朝？他懵懵点头；恍惚间余光扫到户部尚书许缜凝眸向他，俊眼里欲念与他们几个无二。
一进大书房，一身子龙袍连同中衣、亵衣裤被悉数退去，李元为他套上件明黄透明开襟纱衣。他脸色大变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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